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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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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稀記得昏暗的產房走廊楊父抱頭痛哭夾雜著嬰孩的啼哭聲。走道又濕又陰冷,窗外狂風呼嘯,日關燈忽明忽暗襯托著一高一矮的身影異常幽深。兩個身影配合默契離開嘈雜的聲音來源,走上頂層。

高個的輕起嘴唇發出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蕭兒,你知道什麽?還是說你有聽到什麽?”他不確定他與瞑月在吵架的時候他是否在場,但看剛剛楊蕭澈的表現像是有意懟他。所以試探性的一問。看著楊蕭澈久久不回答一直看著外面。看他不回應嚴寬心裏更加篤定他一定聽到了什麽,眼眸微瞇像一只獵豹盯著獵物。

“人都死了,你在怕什麽?”楊蕭澈冷笑的斜睨看著他,原本讓人尊敬的繼父,在大家面前扮得和藹可親的他。

“你媽有跟你說什麽嗎?”嚴寬心裏發涼,繼續追問。

“我媽跟我說什麽,你怎麽知道她有跟我說話?怎麽你看見了她跟我說什麽了?”楊蕭澈皮笑肉不笑地回問。

“哈哈……不是你說的寶寶叫瞑月嘛!你逗我呢?我怎麽知道明月跟你說什麽?”嚴寬心虛的幹笑,卻忘了,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

“媽媽都死了,你還能笑出來?怎麽聽著像是喘了口氣的樣子。”楊蕭澈雙眼直視嚴寬,使得嚴寬幹笑的向上挑起嘴型停在臉上,比哭還難看。“今晚你在哪?”

“我在外面。”

“我看到你在家裏。”

“什麽——你果然你聽到什麽了?你說你聽到什麽了?”緊張的氣氛圍繞著兩人,揮之不去。嚴寬定定的盯著嚴寬的表情,生怕錯過任何蛛絲馬跡。

“聽到該聽到的,看到該看到的。”楊蕭澈張嘴呼吸,好似再不張嘴就要窒息“你把媽推下樓,讓她不治身亡,看來你連她腹中的孩子都想舍棄。”楊蕭澈木然的看著她,語氣冰冷聽不出是嘲諷還是憂傷,倒像是敘述。

“呵呵,她懷的是女兒,我不需要女兒,我已經有兩個女兒我要的是兒子。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世吧,你只不過是野種根本不是我們楊家人。”

“那又如何?難到你忘了,你也不是!原來你與楊家的聯系是媽媽的存在,現在她死了,你覺得與楊家的聯系是什麽?”嚴寬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怎麽,現在恍悟了?是小瞑月,你還想舍棄?”

在嚴寬印象裏楊蕭澈是一個尊敬長輩謙虛上進的好孩子即使訓斥他幾句也很少這樣咄咄逼人。免不了的震驚了幾秒。可嚴寬忘了他的所作所為事實的沖擊早已讓年僅12歲的楊蕭澈心性徹底的變樣,在楊蕭澈心裏嚴寬可敬可愛的男神形象淪落為過河拆橋的走狗。

嚴寬恢覆平靜,腦袋快速的運轉利弊:“我們做個交易吧!我們互相保密,井水不犯河水,你還是楊家的大少爺,我還是楊家的女婿,瞑月的父親。如何?”

楊蕭澈停頓了片刻,他本想魚死網破的,但小瞑月她還太小了。他放不下,他與媽的約定他也放不下。人只要有了軟肋就得開始步步為營。躊躇再三,再定了決心。為了那孩子身邊有他。

“我有一個條件,月兒由我照顧。”楊蕭澈堅決地說。

“呵呵,怎麽可能,她可是我女兒,有她在我身邊,她才能快樂成長。她可是我跟楊家楊父唯一的聯系是我的籌碼。”

“你在跟我說笑嗎?跟一個殺了自己母親的人快樂成長?”

“只要你不說,誰也不知道,同樣我不說你還是小瞑月的哥哥,但是我說了你以為你還能留在這留在她身邊?你不是也跟我一樣嗎?我們同樣都是有秘密的人,為了自己的抱負,我們倆可不能互相傷害啊!”嚴寬上前雙手抓住楊蕭澈的肩膀,指甲掐入他的肉裏。

“哦?我沒你想的那麽齷齪,你既然不同意,那就沒什麽好說的,咱們就魚死網破吧!”楊蕭澈一臉冷然,好似講的對象不是他們倆。

“你你你······”嚴寬舉起手指尖指著楊蕭澈的鼻子,氣得說不出話。

“你只是想要她的存在而已。”楊蕭澈平靜的眼眸無絲毫懼怕,但袖子裏的手死死抓著,指甲已經沒入掌心裏,掌心殷紅一片,緊張害怕的情緒深深地埋在掌心裏,只有疼痛讓他清醒振作,為了母親死前所托好好照顧小瞑月,他必須死死盯著眼前如毒舌般眼睛的人。

嚴寬深呼吸,“好!”他知道他賭不起,心一橫就答應了。

“還有,離開楊家宅邸。”

“哼!這自然做得到,你不說我也想搬出去,我早不想住在滿是墳墓的象山主宅。”想想楊明月死後要葬在象山山頂,他就汗毛豎起。

楊氏時代血脈都會葬在象山山頂,以示世代靈魂保護未來子孫的意義。

“你這是心裏有鬼。”楊蕭澈說完便離開寒意濃濃的樓頂。

嚴寬看只剩自己,心生害怕,趕緊也隨後離開。

楊蕭澈知道這個交易總有一天會土崩瓦解,他知道嚴寬野心不會一直屈尊於外公手下總有一天會反咬一口,就像當年殺了媽媽。

思緒飄得好遠。

“統領?統領?你怎麽了?”謝峰看統領突然發呆,便慌張以為自己說錯話了。

“沒什麽”楊蕭澈忙直挺身子,看著他“以後不要問這樣的問題,明白嗎?

“是”

“你回去吧!再過5天就是例會,盯緊了。”

謝峰轉身準備離開,楊蕭澈想起了什麽倏然叫住了他:“派一個人,可信的。訓練有素,默默保護月兒,但不要讓月兒發現他的存在。這孩子不喜歡有人跟著。”

“是”謝峰納悶小姐都是呆家裏,顯少出門,主宅也有保安把守外人是想進也進不來。統領的決定,無影不能隨意猜疑,只要服從吩咐。謝峰輕輕掩上門。

只留下楊蕭澈一個人沈思。書桌上煙灰缸裏塞滿了煙頭,紅酒喝盡,領帶半掛在脖子上。那孩子睡了嗎?這麽晚應該睡了。天涼了,不知道有沒有踢被子,不然又得生病了,不行還是得去看看,直起了身走出書房,到了瞑月房前,抓著門把遲疑了下,哎,他忘了月兒已經不踢被子了,抓起胸前的襯衣聞了聞有酒精味有煙味,這孩子最討厭這些味道了,準吵醒她,還是回去洗洗再過來看看。匆匆回到房間,脫掉全身的疲憊,洗去煙酒味,沐浴完畢穿上居家服,用浴巾抹了幾下濕濕的頭發。走出房間,到了瞑月房前輕輕開門,用自己魁梧的身軀掩著門縫進入房裏生怕屋外的冷空氣竄入房內。

看著也就幾小時不見的人兒靜靜的躺在兩米寬的大床上,卻如此想念,帶上門,坐在床邊憐愛的看著月兒,胸前起伏勻稱的呼吸聲傳來,長長的羽睫覆蓋著原來明亮的大眼睛,微挺的鼻梁呼吸著紅潤的朱唇微張,睡得淩亂的黑發襯著俏臉白皙細膩。楊蕭澈捋了捋瞑月黏在臉頰上的幾根頭發,這孩子雖然不踢被子了,被子總是蓋到肚子上,手又不老實的在被窩外,楊蕭澈摸摸瞑月的手,都涼了,趕忙給她蓋上被子,手放進被窩裏。

瞑月像是感到有人給她蓋被發出小貓一樣的聲音,扭了下腰身翻了個身頭枕在手臂上。

楊蕭澈看著想笑,大手撫上瞑月的臉頰撫摸,月兒你還這麽小,卻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嚴寬當初如果沒做那種事,我還會以為他只是想要在楊氏一展宏圖,可他做了,僅僅只是她要跟他離婚,就要痛下殺手。他不僅僅想要一展宏圖最終的不目的是想要吞掉楊氏世世代代繼承下來的財力權利人脈。只要他達成目的,把外面的女人和孩子接進來,就沒有你的容身之處,你身體弱又與世無爭,鬥不過外面沒吃過鮮肉的野狗的,我最怕的就是這個,“月兒你就是我的軟肋,我不能讓你受到傷害,即使他是你的生父,也不能讓他靠近你。”

俯下身在瞑月的額前印上一吻,抽身離開。悄悄關上門。

瞑月翻身平躺,睜開黝黑的雙眼輕輕呢喃“什麽意思?哥哥你在怕什麽?”為何語氣裏充滿著說不盡的悲傷,感覺大家都瞞著我很多事。困意不斷席卷頭腦,昏沈沈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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